1.《读曲歌(二首)·南朝乐府民歌 》原文与赏析

2.《子夜歌(其一)·南朝乐府民歌》原文与赏析

3.《读曲歌·南朝乐府民歌》原文与赏析

南朝乐府民歌_南朝乐府民歌的内容主要是

吴歌:指《乐府诗集?清商曲辞》所收主要产生于长江下游以建业为中心一带地区的南朝民歌,今存326首。现存吴歌多为女子的吟唱,生动而集中地表达了主人公对爱情的渴望与坚贞,相思的欢乐和痛苦,婚姻不自由的苦闷,以及对男子负心的怨恨等种种在一定历史条件下的感情和复杂的心态。

《西洲曲》是南朝乐府民歌中最长的抒情诗篇,历来被视为南朝乐府民歌的代表作。

原文

西洲曲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

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一说乌桕)树。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

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

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注释

〖西洲〗地名,未详所在。它是本篇中男女共同纪念的地方。

〖下〗落。落梅时节是本诗中男女共同纪念的时节。

〖鸦雏色〗形容头发乌黑发亮。鸦雏,小鸦。

〖伯劳〗鸣禽,仲夏始鸣。

〖翠钿〗用翠玉做成或镶嵌的首饰。

〖莲心〗和“怜心”双关,就是相爱之心。

〖莲子〗谐音“怜子”,就是“爱你”的意思。

〖彻底红〗就是红得通透底里。

〖望飞鸿〗有望书信的意思,古人有鸿雁传书的传说。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此二句似倒装。意思是秋夜的一片蓝天像大海,风吹帘动,隔帘见天便觉似海水荡漾。一说这里把江称为海,“海水”即指江水。

〖悠悠〗渺远。天海辽廓无边,所以说它“悠悠”,天海的“悠悠”正如梦的“悠悠”。

〖君〗指住在江北的爱人。

译文

思念梅花很想去西洲,去折下梅花寄去长江北岸。

(她那)单薄的衣衫像杏子那样红,头发如小乌鸦那样黑。

西洲到底在哪里?摇着小船的两支桨就可到西洲桥头的渡口。

天色晚了伯劳鸟飞走了,晚风吹拂着乌桕树。

树下就是她的家,门里露出她翠绿的钗钿。

她打开家门没有看到心上人,便出门去采红莲。

秋天的南塘里她摘着莲子,莲花长得高过了人头。

低下头拨弄着水中的莲子,莲子就像湖水一样清。

把莲子藏在袖子里,那莲心红得通透底里。

思念郎君郎君却还没来,她抬头望向天上的鸿雁。

西洲的天上飞满了雁儿,她走上高高的楼台遥望郎君。

楼台虽高却看望不到郎君,她整天倚在栏杆上。

栏杆曲曲折折弯向远处,她垂下的双手明润如玉。

卷起的帘子外天是那样高,如海水般荡漾着一片空空泛泛的深绿。

如海水像梦一般悠悠然然,伊人你忧愁我也忧愁啊。

南风若知道我的情意,请把我的梦吹到西洲(与她相聚)。

还有《子夜四时歌》

南朝乐府民歌大多是女子所唱的情歌。与后世婉约派词风的含蓄不同,乐府民歌大多质朴坦率,简单易懂。虽然这类情歌中也有轻俗浮艳的作品,但纵观《子夜四时歌》全篇,婉约清丽者有之,质朴清新者有之,细腻缠绵者有之,大胆率真者有之,且因民歌本身的歌谣性质,音节摇曳,朗朗上口,实为值得一背的好诗。

南朝秀美灵动体现南方文化特征的是初唐书法

《读曲歌(二首)·南朝乐府民歌 》原文与赏析

1、内容狭窄,多数是情歌。

2、多用双关语。

3、体制小巧,多为五言四句。

汉乐府民歌反映了尖锐的社会矛盾,北朝乐府民歌表现了广阔的社会生活,南朝乐府民歌则十之八九属于女子所唱的情歌。

这自然不是当时的社会没有产生怨刺之音,而是由于搜录民歌目的在于满足上层统治者的声色之娱,搜录者就必然摒斥和这一目的格格不入的作品。

这些情歌中所表现的,绝大多数为不合封建道德规范的男女之情,即并非正式配偶之间的爱情。它们大量地公然出现,正是魏晋以来封建礼教的控制力量相对减弱的结果。

扩展资料:

南朝乐府民歌起东吴,屺于陈,今传五百余首。多辑于郭茂倩《乐府诗集》中的《清商曲辞》,少数在《杂曲歌辞》《杂歌谣辞》中。其中“吴歌”三百余首,“西曲”一百余首。

格调清新明快,不但再现了南方的自然风光之美,也表现出南朝女子的浪漫情怀。语言清新流丽,多用双关比喻,来自于南方女子特有的俏巧聪慧。行制多五言四句,语短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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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歌(其一)·南朝乐府民歌》原文与赏析

南朝乐府民歌

奈何许! 石阙生口中,衔碑不得语。

自从别郎后,卧宿头不举;飞龙落药店, 骨出只为汝!

《读曲歌》起源于南朝刘宋时期,跟《子夜歌》一样,都属吴声歌曲,是当时流行于长江下游都市间的民歌。《读曲歌》存八十九首,《子夜歌》存四十二首。它们的内容差不多,都是以女子为中心的,是江南女儿的情歌。但形式上,两者小有差别。《子夜歌》全部是五言四句,《读曲歌》除绝大多数是五言四句外,其它则句法字数不一,这大概是它的曲谱不严造成的。

这里选的两首都比较奇特。

第一首只有十三字,用了双关隐语,抒发衔悲不得语的内心隐痛。“奈何许”的“许”是感叹语气词,全句为女主人长叹一声,问自已:“怎么办呢!”她有什么心事?竟如此痛苦?原来“石阙生口中,衔碑不得语。”石阙, 就是墓道前面的石牌坊, 它原本是高高站在坟墓前面的,现在竟长在她嘴里了。这是多么恐怖的图景,令读者吃惊!“衔碑不得语”, 诗人说, 还不止此, 我嘴边还衔着石碑,就更不好讲话了。多么奇特的想象啊!原来这不是真的,“石阙”就是“石碑”,“碑”就是“悲”的谐音。哦,抒情主人公要说的是,我心里有苦难言,话 没法说, 也不好说。那么, 什么事使得她伤心到这步田地呢?她一字不吐,全诗戛然而止!这就成了千古之谜。可能是姑娘遇上了难题,是封建家庭包办婚姻带来了痛苦?是不能与情郎见面的苦闷?是情郎变了心,遭遗弃了?还是纯真感情遭到了亵渎?抑或是跟心上人大吵了一场?……但是, 不管怎样,从《读曲歌》的共同主题, 可以肯定这位女子碰到了巨大的不幸。 由于这首民歌十分含蓄, 主旨似无标题音乐,所以后代常将它引申为一切失意者的悲哀。“石阙衔碑”也就成了成语, 被文人广泛地使用着。这种余音袅袅, 其味无穷的抒情手法, 显示出南朝乐府民歌的卓绝技巧。

第二首写一位女子与情人离别后的痛苦和对爱情的专一。“自从别郎后,卧宿头不举。”深深的相思折磨着抒情主人公,以至于使她卧病不起,消瘦无力连头也抬不起来了。这种一往情深、悱恻缠绵的情调,大胆夸张的手法,是南朝民歌的本色。既然病得气息奄奄,就得服药,药中有“龙骨”一味。她见到“龙骨”立即产生联想,“飞龙落药店,骨出只为汝。”天上飞的龙疲乏到极点,落进了药店中,骨头被取出来制成了药。“我”只为了“你”,才忧郁成病,吃这种苦药。可是心病难医,“我”已是骨瘦嶙峋,支撑不住,即便如此也决不后悔!抒情女主人大胆 *** 的爱情至死不渝,其痴迷情态如在眼前。“骨”双关飞龙的骨和思妇的骨, 显示了作者想象的丰富与奇特。末句“只为汝”刻骨铭心,点明病因, 显示爱情的专一,表现力忒强。

两首诗都抒发了封建社会中妇女不能跟爱人聚首的痛苦。青春是美好的,爱情是纯真的,却不能结果,她落得个有口难言的悲苦结局。夫妇是相爱的,相聚是幸福的,但不得长久,落得个疾病缠身、形容枯槁的悲惨下场。它们所表现的这种情绪,是南朝乐府民歌的基调,是有典型意义的。《读曲歌》韵律节奏短促,不太整饬,与作者感情的激烈动荡与愁苦氛围十分协调。两首诗借来做双关的都是歌者当时当地常见的物事,这证明南朝乐府最初使用这种修辞手 法,都是即物抒情的。谢榛《四溟诗话》说是“指物借意”,十分确切。这种双关隐语的手法,使南朝民歌具有一种缠绵抒情、意味隽永的艺术特征。

《读曲歌·南朝乐府民歌》原文与赏析

南朝乐府民歌

始欲识郎时, 两心望如一。

理丝入残机, 何悟不成匹!

这首民歌,是写一个女子在爱情上失意的苦闷。四句诗,机心巧运,颇见机趣。

开头两句:“始欲识郎时,两心望如一”,表明了女主人公希望爱情专一,彼此永不变心。她刚结识郎君时,似乎就担心会在将来出现感情的移易,因此有着“两心”始终“如一”的强烈愿望。“望”,足显她出自深衷的期待。这里,不去写她对郎君是怎样的真心实意,也不去写郎君对她又是怎样地信誓旦旦,但仅从这两句的诉说中,完全可以透过表层想象出含蓄在内里的这些内容。它为下两句的诉说,铺设了与之构成对比的基础,掀起诗情跌宕的波澜。

“理丝入残机,何悟不成匹”,“悟”,知道、意识到;“匹”,《汉书·食货志》:“布帛广二尺二寸为幅,长四丈为匹。”后亦作“疋”。这两句的意思是:将理好的丝安在残破的织机上,哪知道这是织不成布匹的。这里用谐音双关的修辞手段,隐指女主人公的愿望成了泡影,期待的结果是郎君负心。“丝”既是蚕丝,又谐“情思”的“思”,“匹”既是布匹,又谐“匹配”的“匹”,这比直接写她的一片情思付之东流, 二人不能匹配要饶有趣味,同时也要深沉得多。织不成布匹,问题不在“丝”上,而在“残机”,这分明是曲尽机巧地道出了“两心”不能“如一”, 女主人公自己并没有过错,而她却情思绵绵,就象蚕丝不断, 可见对爱情多么忠贞!既然安在“残机”上,那蚕丝又怎么会织成布匹呢,这也分明是说她虽有痴情,但郎君无意,结成伉俪只不过是一场空想。“何悟不成匹”,这一结语,实际上是发人深省的结论,有预先没有料到的后悔,也有对郎君背信的谴责,更有女主人公以切身的感受来警告象她一样纯真的女子不要上朝三暮四的男子的当的用意!

全诗短短四句,诗味繁富,得力于机趣横生,值得称妙!

南朝乐府民歌

打杀长鸣鸡,弹去乌臼鸟。愿得连暝不复曙,一年都一晓。

“读曲歌”属于南朝乐府清商曲辞中的吴声歌曲。之所以叫“读曲歌”,据说是因为南朝宋元嘉十七年,“袁后崩,百官不敢作声歌,或因酒宴,止窃声读曲细吟而已,以此为名”(《乐府诗集))。《读曲歌》今存八十九首,多为民间情歌,此为其中之一。

这首作品,细腻地描写了一位女子的反常心理。这种反常心理的核心,是“愿得连暝不复曙”。“暝”是夜晚,“曙”是天亮。她希望一个黑夜连着一个黑夜,永远不会天亮——顶多,一年总共只天亮一次。为此,她要“打杀长鸣鸡”,因为长呜鸡爱在黎明时高声长鸣,它一叫,就表明天要亮了;她还要“弹去乌臼鸟”,因为乌臼鸟比鸡叫得还早,所以她要用弹弓把它赶走。这位女子希望“连暝不复曙”的心理状态, 已属反常;而她竟因这种反常心理而迁怨于长鸣鸡和乌臼鸟,益见其滑稽和荒唐。天总是要亮的,这是客观规律,是最简单的常识;长鸣鸡和乌臼鸟的报晓鸣叫,自古如此,也属正常现象。可是,这位女主人公的心中却涌出了违背这些简单常识的荒唐愿望,向无辜的鸡鸟发泄自己的怨恨,这不是一副傻得令人可笑的模样吗?

那么,这位女子为什么会希望“连暝不复曙”呢?俗话说:夜长梦多。她希望在那漫漫长夜中,去做一个又一个甜蜜的梦。也许是一些难于设想的原因(如男子服役远征)吧,她与她的情人(或丈夫)无法会面,无法在一起享受爱的欢乐,因此,只得在梦中飞到他的身边,甜蜜地依偎在一起。唐代诗人金昌绪的《春怨》诗(“打起黄莺儿,莫叫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就揭示了这种特定处境下的特定心境。理解了这一点,我们就会觉得这位女子不仅傻得可笑,而且傻得可信了——她的反常心理和举动,正是常情常理的另一种表现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