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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机才多岂自保_陆机才多岂自保典故

“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意为:生时有一杯酒就应尽情欢乐,何须在意身后千年的虚名?出自唐代李白《行路难三首.其三》。

原诗:

《行路难三首.其三》唐代:李白

有耳莫洗颍川水,有口莫食首阳蕨。

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

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

子胥既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

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

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

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

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释义:

不要学许由用颍水洗耳,不要学伯夷和叔齐隐居收养薇而食。

在世上活着贵在韬光养晦,为什么要隐居清高自比云月?

我看自古以来的贤达之人,功绩告成之后不自行隐退都死于非命。

伍子胥被吴王弃于吴江之上,屈原最终抱石自沉汨罗江中。

陆机如此雄才大略也无法自保,李斯以自己悲惨的结局为苦。

陆机是否还能听见华亭别墅间的鹤唳?李斯是否还能在上蔡东门牵鹰打猎?

你不知道吴中的张翰是个旷达之人,因见秋风起而想起江东故都。

生时有一杯酒就应尽情欢乐,何须在意身后千年的虚名?

扩展资料:

唐玄宗天宝元年(742年),李白奉诏入京,担任翰林供奉。可是入京后,他却没被唐玄宗重用,还受到权臣的谗毁排挤,两年后被“赐金放还”,变相撵出了长安。《唐宋诗醇》以为《行路难三首》皆天宝三载(744年)离开长安时所作。

“行路难”多写世道艰难,表达离情别意。李白《行路难》共三首,蘅塘退士辑选其一。诗以“行路难”比喻世道险阻,抒写了诗人在政治道路上遭遇艰难时,产生的不可抑制的激愤情绪;但他并未因此而放弃远大的政治理想,仍盼着总有一天会施展自己的抱负,表现了他对人生前途乐观豪迈的气概,充满了积极浪漫主义的情调。

全诗在高度彷徨与大量感叹之后,以“长风破浪会有时”忽开异境,并且坚信美好前景,终会到来,因而“直挂云帆济沧海”,激流勇进。蕴意波澜起伏,跌宕多姿。

百度百科——行路难三首 (李白组诗作品)

带“陆”字的诗词有哪些?

李隆基:《登蒲州逍遥楼》

长榆息烽火,高柳静风尘。卜征巡九洛,展豫出三秦。昔是潜龙地,今为上理辰。时平乘道泰,聊赏遇年春。 黄河分地络,飞观接天津。一览遗芳翰,千载肃如神。

钱镠:《句》

须将一片地,付与有心人。 黄河信有澄清日,后代应难继此才。传语龙王并水府,钱塘借与筑钱城。

李白:《相和歌辞·公无渡河》

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吼万里触龙门。波滔天,尧咨嗟,大禹理百川,儿啼不窥家。杀湍湮洪水,始蚕麻。其害乃去。茫然风沙,被发之叟狂而痴。清晨径流欲奚为,旁人不惜妻止之,公无渡河苦渡之。虎可搏,河难凭,公果溺死流海湄,有长鲸白齿若雪山。公乎公乎,挂骨于其间,箜篌所悲竟不还。

温庭筠:《相和歌辞·公无渡河》

黄河怒浪连天来,大响谹谹如殷雷。龙伯驱风不敢上,百川喷雪高崔嵬。二十五弦何太哀,请公勿渡立裴回。下有狂蛟锯为尾,裂帆截棹磨霜齿。神锥凿石塞神潭,白马[*][*]赤尘起。公乎跃马扬玉鞭,灭没高蹄日千里。

高适:《九曲词三首》

许国从来彻庙堂,连年不为在疆场。将军天上封侯印,御史台上异姓王。万骑争歌杨柳春,千场对舞绣骐驎。到处尽逢欢洽事,相看总是太平人。铁骑横行铁岭头,西看逻逤取封侯。青海只今将饮马,黄河不用更防秋。

冯著:《行路难》

男儿轗轲徒搔首,入市脱衣且沽酒。行路难,权门慎勿干,平人争路相摧残。春秋四气更回换,人事何须再三叹。君不见雀为鸽,鹰为鸠,东海成田谷为岸。负薪客,归去来。龟反顾,鹤裴回,黄河岸上起尘埃。相逢未相识,何用强相猜。行路难,故山应不改,茅舍汉中在。白酒杯中聊一歌,苍蝇苍蝇奈尔何。

李白:《乐府杂曲·鼓吹曲辞·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酤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王昌龄:《横吹曲辞·出塞》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白花垣上望京师,黄河水流无尽时。穷秋旷野行人绝,马首东来知是谁。

李贺:《相和歌辞·日出行》

白日下昆仑,发光如舒丝。徒照葵藿心,不照游子悲。折折黄河曲,日从中央转。旸谷耳曾闻,若木眼不见。奈何铄石,胡为销人。羿弯弓属矢那不中,足令久不得奔,讵教晨光夕昏。

刘长卿:《相和歌辞·王昭君》

自矜妖艳色,不顾丹青人。那知粉缋能相负,却使容华翻误身。上马辞君嫁骄虏,玉颜对人啼不语。北风雁急浮清秋,万里独见黄河流。纤腰不复汉宫宠,双蛾长向胡天愁。琵琶弦中苦调多,萧萧羌笛声相和。可怜一曲传乐府,能使千秋伤绮罗。

王偃:《相和歌辞·明妃曲》

北望单于日半斜,明君马上泣胡沙。一双泪滴黄河水,应得东流入汉家。

虞世南:《相和歌辞·从军行二首》

涂山烽候惊,弭节度龙城。冀马楼兰将,燕犀上谷兵。剑寒花不落,弓晓月逾明。凛凛严霜节,冰壮黄河绝。蔽日卷征蓬,浮天散飞雪。全兵值月满,精骑乘胶折。结发早驱驰,辛苦事旌麾。马冻重关冷,轮摧九折危。独有西山将,年年属数奇。爟火发金微,连营出武威。孤城寒云起,绝阵虏尘飞。侠客吸龙剑,恶少缦胡衣。朝摩骨都垒,夜解谷蠡围。萧关远无极,蒲海广难依。沙磴离旌断,晴川候马归。交河梁已毕,燕山旆欲飞。方知万里相,侯服有光辉。

刘希夷:《相和歌辞·从军行》

秋来风瑟瑟,群马胡行疾。严城昼不开,伏兵暗相失。天子庙堂拜,将军玉门出。纷纷伊洛间,戎马数千匹。军门压黄河,兵气冲白日。平生怀伏剑,慷慨既投笔。南登汉月孤,北走燕云密。近取韩彭计,早知孙吴术。丈夫清万里,谁能扫一室。

贯休:《相和歌辞·苦寒行》

北风北风,职何严毒,摧壮士心,缩金乌足。冻云嚣嚣碍雪,一片下不得。声绕枯桑,根在沙塞。 黄河彻底,顽直到海。一气搏束,万物无态。唯有吾庭前杉松树枝,枝枝健在。

李白:《相和歌辞·北上行》

北上何所苦,北上缘太行。磴道盘且峻,巉岩凌穹苍。马足蹶侧石,车轮摧高冈。沙尘接幽州,烽火连朔方。杀气毒剑戟,严风裂衣裳。奔鲸夹黄河,凿齿屯洛阳。前行无归日,返顾思旧乡。惨戚冰雪里,悲号绝中肠。尺布不掩体,皮肤剧枯桑。汲水涧谷阻,薪陇坂长。猛虎又掉尾,磨牙皓秋霜。草木不可餐,饥饮零露浆。叹此北上苦,停骖为之伤。何日王道平,开颜睹天光。

王建:《舞曲歌辞·独漉歌》

独独漉漉,鼠食猫肉。乌日中,鹤露宿,黄河水直人心曲。

孟郊:《杂曲歌辞·羽林行》

朔雪寒断指,朔风劲裂冰。胡中射雕者,此日犹不能。翩翩羽林儿,锦臂飞苍鹰。挥鞭决白马,走出黄河凌。

李白:《杂曲歌辞·北风行》

烛龙栖寒门,光曜犹旦开。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怒号天上来。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幽州思妇十二月,停歌罢笑双蛾摧。倚门望行人,念君长城苦寒良可哀。别时提剑救边去,遗此虎文金髀钗。中有一双白羽箭,蜘蛛结网生尘埃。箭空在,人今战死不复回。不忍见此物,焚之已成灰。 黄河捧土尚可塞,北风雨雪恨难裁。

李白:《杂曲歌辞·行路难三首》

金尊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暗天。闲来垂钓坐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狗赌梨栗。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贾生。君不见昔时燕家重郭隗,拥彗折腰无嫌猜。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行路难,归去来。有耳莫洗颍川水,有口莫食首阳蕨。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子胥既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陆机才多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士,秋风忽忆江东行。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白居易:《杂曲歌辞·生别离》

食檗不易食梅难,檗能苦兮梅能酸。未如生别之为难,苦在心兮酸在肝。晨鸡载鸣残月没,征马重嘶行人出。回看骨肉哭一声,梅酸檗苦甘如蜜。 黄河水白黄云秋,行人河边相对愁。天寒野旷何处宿,棠梨叶战风飕飕。生离别,生离别,忧从中来无断绝。忧积心劳血气衰,未年三十生白发。

李白:《杂曲歌辞·发白马》

将军发白马,旌节渡黄河。箫鼓聒川岳,沧溟涌洪波。武安有振瓦,易水无寒歌。铁骑若雪山,饮流涸滹沱。扬兵猎月窟,转战略朝那。倚剑登燕然,边峰列嵯峨。萧条万里外,耕作五原多。一扫清大漠,包虎戢金戈。

薛逢:《杂曲歌辞·凉州词》

昨夜蕃兵报国仇,沙州都护破凉州。 黄河九曲今归汉,塞外纵横战血流。

刘禹锡:《杂曲歌辞·浪淘沙》

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几簸自天涯。如今直上去,同到牵牛织女家。洛水桥边春日斜,碧流轻浅见琼沙。无端陌上狂风急,惊起鸳鸯出浪花。汴水东流虎眼文,清淮晓色鸭头春。君看渡口淘沙处,渡却人间多少人。鹦鹉洲头浪飐沙,青楼春望日将斜。衔泥燕子争归舍,独自狂夫不忆家。濯锦江边两岸花,春风吹浪正淘沙。女郎剪下鸳鸯锦,将向中流匹晚霞。日照澄洲江雾开,淘金女伴满江隈。美人首饰侯王印,尽是沙中浪底来。八月涛声吼地来,头高数丈触山回。须臾却入海门去,卷起沙堆似雪堆。莫道谗言如浪深,莫言迁客似沙沉。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流水淘沙不暂停,前波未灭后波生。令人忽忆潇湘渚,回唱迎神三两声。

李商隐:《杂歌谣辞·李夫人歌》

一带不结心,两股方安髻。惭愧白茅人,月没教星替。剩结茱萸枝,多擘秋莲的。独自有波光,彩囊盛不得。蛮丝系条脱,妍眼和香屑。寿宫不惜铸南人,柔肠早被秋波割。清澄有馀幽素香,鳏鱼渴凤真珠房。不知瘦骨类冰井,更许夜帘通晓霜。土花漠碧云茫茫,黄河欲尽天苍黄。

刘孝孙:《早发成皋望河》

清晨发岩邑,车马走轘辕。回瞰黄河上,惝怳屡飞魂。鸿流遵积石,惊浪下龙门。仙槎不辨处,沉璧想犹存。远近洲渚出,飒沓凫雁喧。怀古空延伫,叹逝将何言。

虞世南:《从军行二首(一作拟古)》

涂山烽候惊,弭节度龙城。冀马楼兰将,燕犀上谷兵。剑寒花不落,弓晓月逾明。凛凛严霜节,冰壮黄河绝。蔽日卷征蓬,浮天散飞雪。全兵值月满,精骑乘胶折。结发早驱驰,辛苦事旌麾。马冻重关冷,轮摧九折危。独有西山将,年年属数奇。烽火发金微,连营出武威。孤城塞云起,绝阵虏尘飞。侠客吸龙剑,恶少缦胡衣。朝摩骨都垒,夜解谷蠡围。萧关远无极,蒲海广难依。沙磴离旌断,晴川候马归。交河梁已毕,燕山旆欲挥。方知万里相,侯服见光辉。

张九龄:《奉和圣制经函谷关作》

函谷虽云险,黄河已复清。圣心无所隔,空此置关城。

宋之问:《桂州三月三日(一作桂阳三日述怀)》

代业京华里,远投魑魅乡。登高望不极,云海四茫茫。伊昔承休盼,曾为人所羡。两朝赐颜色,二纪陪欢宴。昆明御宿侍龙媒,伊阙天泉复几回。西夏黄河水心剑,东周清洛羽觞杯。苑中落花扫还合,河畔垂杨拨不开。千春万寿多行乐,柏梁和歌攀睿作。赐金分帛奉恩辉,风举云摇入紫微。晨趋北阙鸣珂至,夜出南宫把烛归。载笔儒林多岁月,襆被文昌佐吴越。越中山海高且深,兴来无处不登临。永和九年刺海郡,暮春三月醉山阴。愚谓嬉游长似昔,不言流寓欻成今。始安繁华旧风俗,帐饮倾城沸江曲。主人丝管清且悲,客子肝肠断还续。荔浦蘅皋万里馀,洛阳音信绝能疏。故园今日应愁思,曲水何能更祓除。逐伴谁怜合浦叶,思归岂食桂江鱼。不求汉使金囊赠,愿得佳人锦字书。

宋之问:《伤曹娘二首》

凤飞楼伎绝,鸾死镜台空。独怜脂粉气,犹著舞衣中。河伯怜娇态,冯夷要姝妓。寄言游戏人,莫弄黄河水。

崔湜:《塞垣行(一作崔融诗)》

疾风卷溟海,万里扬砂砾。仰望不见天,昏昏竟朝夕。是时军两进,东拒复西敌。蔽山张旗鼓,间道潜锋镝。精骑突晓围,奇兵袭暗壁。十月边塞寒,四山冱阴积。雨雪雁南飞,风尘景西迫。昔我事讨论,未尝怠经籍。一朝弃笔砚,十年操矛戟。岂要黄河誓,须勒燕然石。可嗟牧羊臣,海上久为客。

李峤:《又送别》

岐路方为客,芳尊暂解颜。人随转蓬去,春伴落梅还。白云度汾水,黄河绕晋关。离心不可问,宿昔鬓成斑。

崔融1:《塞垣行(一作崔湜诗)》

疾风卷溟海,万里扬沙砾。仰望不见天,昏昏竟朝夕。是时军两进,东拒复西敌。蔽山张旗鼓,间道潜锋镝。精骑突晓围,奇兵袭暗壁。十月边塞寒,四山冱阴积。雨雪雁南飞,风尘景西迫。昔我事讨论,未尝怠经籍。一朝弃笔砚,十年操矛戟。岂要黄河誓,须勒燕山石。可嗟牧羊臣,海外久为客。

乔知之:《羸骏篇》

喷玉长鸣西北来,自言当代是龙媒。万里铁关行入贡,九重金阙为君开,蹀躞朝驰过上苑,[*][*]暝走发章台。玉勒金鞍荷装饰,路傍观者无穷极。小山桂树比权奇,上林桃花况颜色。忽闻天将出龙沙,汉主持将驾鼓车。去去山川劳日夜,遥遥关塞断烟霞。山川关塞十年征,汗血流离赴月营。肌肤销远道,膂力尽长城。长城日夕苦风霜,中有连年百战场。摇珂啮勒金羁尽,争锋足顿铁菱伤。垂耳罢轻赍,弃置在寒溪。大宛蒲海北,滇壑隽崖西。沙平留缓步,路远暗频嘶。从来力尽君须弃,何必寻途我已迷。岁岁年年奔远道,朝朝暮暮催疲老。扣冰晨饮黄河源,拂雪夜食天山草。楚水澶溪征战事,吴塞乌江辛苦地。持来报主不辞劳,宿昔立功非重利。丹心素节本无求,长鸣向君君不留。只应澶漫归田里,万里低昂任生死。君王倘若不见遗,白骨黄金犹可市。

刘希夷:《从军行》

秋天风飒飒,群胡马行疾。严城昼不开,伏兵暗相失。天子庙堂拜,将军凶门出。纷纷伊洛道,戎马几万匹。军门压黄河,兵气冲白日。平生怀仗剑,慷慨即投笔。南登汉月孤,北走代云密。近取韩彭计,早知孙吴术。丈夫清万里,谁能扫一室。

孙逖:《送赵大夫护边(一作送赵都护赴安西)》

外域分都护,中台命职方。欲传清庙略,先取剧曹郎。已佩登坛印,犹怀伏奏香。百壶开祖饯,驷牡戒戎装。青海连西掖,黄河带北凉。关山瞻汉月,戈剑宿胡霜。体国才先著,论兵策复长。果持文武术,还继杜当阳。

王维:《送魏郡李太守赴任》

与君伯氏别,又欲与君离。君行无几日,当复隔山陂。苍茫秦川尽,日落桃林塞。独树临关门,黄河向天外。前经洛阳陌,宛洛故人稀。故人离别尽,淇上转骖騑。企予悲送远,惆怅睢阳路。古木官渡平,秋城邺宫故。想君行县日,其出从如云。遥思魏公子,复忆李将军。

王维:《榆林郡歌》

山头松柏林,山下泉声伤客心。千里万里春草色,黄河东流流不息。黄龙戍上游侠儿,愁逢汉使不相识。

李颀:《登首阳山谒夷齐庙》

古人已不见,乔木竟谁过。寂寞首阳山,白云空复多。苍苔归地骨,皓首薇歌。毕命无怨色,成仁其若何。我来入遗庙,时候微清和。落日吊山鬼,回风吹女萝。石崖向西豁,引领望黄河。千里一飞鸟,孤光东逝波。驱车层城路,惆怅此岩阿。

李颀:《百花原(一作王昌龄《出塞行》)》

百花原头望京师,黄河水流无已时。穷秋旷野行人绝,马首东来知是谁。

储光羲:《同王十三维偶然作十首》

仲夏日中时,草木看欲燋。田家惜工力,把锄来东皋。顾望浮云阴,往往误伤苗。归来悲困极,兄嫂共相譊。无钱可沽酒,何以解劬劳。夜深星汉明,庭宇虚寥寥。高柳三五株,可以独逍遥。北山种松柏,南山种蒺藜。出入虽同趣,所向各有宜。孔丘贵仁义,老氏好无为。我心若虚空,此道将安施。暂过伊阙间,晼晚三伏时。高阁入云中,芙蓉满清池。要自非我室,还望南山陲。野老本贫贱,冒暑锄瓜田。一畦未及终,树下高枕眠。荷蓧者谁子,皤皤来息肩。不复问乡墟,相见但依然。腹中无一物,高话羲皇年。落日临层隅,逍遥望晴川。使妇提蚕筐,呼儿榜渔船。悠悠泛绿水,去摘浦中莲。莲花艳且美,使我不能还。浮云在虚空,随风复卷舒。我心方处顺,动作何忧虞。但言婴世网,不复得闲居。迢递别东国,超遥来西都。见人乃恭敬,曾不问贤愚。虽若不能言,中心亦难诬。故乡满亲戚,道远情日疏。偶欲陈此意,复无南飞凫。草木花叶生,相与命为春。当非草木意,信是故时人。静念恻群物,何由知至真。狂歌问夫子,夫子莫能陈。凤凰飞且鸣,容裔下天津。清净无言语,兹焉庶可亲。 黄河流向东,弱水流向西。趋舍各有异,造化安能齐。妾本邯郸女,生长在丛台。既闻容见宠,复想玄为妻。刻画尚风流,幸会君招携。逶迤歌舞座,婉娈芙蓉闺。日月方向除,恩爱忽焉暌。弃置谁复道,但悲生不谐。羡彼匹妇意,偕老常同栖。日暮登春山,山鲜云复轻。远近看春色,踟蹰新月明。仙人浮丘公,对月时吹笙。丹鸟飞熠熠,苍蝇乱营营。群动汩吾真,讹言伤我情。安得如子晋,与之游太清。耽耽铜鞮宫,遥望长数里。宾客无多少,出入皆珠履。朴儒亦何为,辛苦读旧史。不道无家舍,效他养妻子。冽冽玄冬暮,衣裳无准拟。偶然著道书,神人养生理。公卿时见赏,赐赉难具纪。莫问身后事,且论朝夕是。空山暮雨来,众鸟竟栖息。斯须照夕阳,双双复抚翼。我念天时好,东田有稼穑。浮云蔽川原,新流集沟洫。裴回顾衡宇,僮仆邀我食。卧览床头书,睡看机中织。想见明膏煎,中夜起唧唧。四邻竞丰屋,我独好卑室。窈窕高台中,时闻抚新瑟。狂飙动地起,拔木乃非一。相顾始知悲,中心忧且栗。蚩蚩命子弟,恨不居高秩。日入宾从归,清晨冠盖出。中庭有奇树,荣早衰复疾。此道犹不知,微言安可述。

王昌龄:《送裴图南》

黄河渡头归问津,离家几日茱萸新。漫道闺中飞破镜,犹看陌上别行人。

王昌龄:《旅望(一作出塞行)》

白花原头望京师,黄河水流无尽时。穷秋旷野行人绝,马首东来知是谁。

常建:《塞下曲四首》

玉帛朝回望帝乡,乌孙归去不称王。天涯静处无征战,兵气销为日月光。北海阴风动地来,明君祠上望龙堆。髑髅皆是长城卒,日暮沙场飞作灰。龙斗雌雄势已分,山崩鬼哭恨将军。 黄河直北千馀里,冤气苍茫成黑云。因嫁单于怨在边,蛾眉万古葬胡天。汉家此去三千里,青冢常无草木烟。

刘长卿:《王昭君歌》

自矜娇艳色,不顾丹青人。那知粉绘能相负,却使容华翻误身。上马辞君嫁骄虏,玉颜对人啼不语。北风雁急浮云秋,万里独见黄河流。纤腰不复汉宫宠,双蛾长向胡天愁。琵琶弦中苦调多,萧萧羌笛声相和。谁怜一曲传乐府,能使千秋伤绮罗。

崔曙:《登水门楼,见亡友张贞期题望黄河诗,因以感兴》

吾友东南美,昔闻登此楼。人随川上逝,书向壁中留。严子好真隐,谢公耽远游。清风初作颂,暇日复销忧。时与文字古,迹将山水幽。已孤苍生望,空见黄河流。流落年将晚,悲凉物已秋。天高不可问,掩泣赴行舟。

陆机才多岂自保下一句是什么

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行路难》唐代:李白

译文:陆机如此雄才大略也无法自保,李斯以自己悲惨的结局为苦。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在狱咏蝉》唐代:骆宾王

译文:秋天里寒蝉叫个不停,被囚的人思乡愁情深。

当时共客长安,似二陆初来俱少年。——《沁园春·孤馆灯青》宋代:苏轼

译文:当年我们风华正茂,同时客居在汴京,如同陆机、陆云兄弟,初到京城还年轻。

宛洛望不见,秋霖晦平陆。——《宿郑州》唐代:王维

译文:洛阳城已经看不见了,秋雨连绵晦暗了平陆。

夷甫诸人,神州沉陆,几曾回首。——《水龙吟·甲辰岁寿韩南涧尚书》宋代:辛弃疾

译文:而那些清谈家们面对大片国土丧失,何曾把收复失地、挽救危局、统一国家放在心上?

山口潜行始隈隩,山开旷望旋平陆。——《桃源行》唐代:王维

译文:走入了幽深曲折的山口,再往前,豁然开朗一片平川。

考槃在陆,硕人之轴。独寐寤宿,永矢弗告。——《考槃》先秦:佚名

译文:筑成木屋在高原,贤人在此独盘桓。独眠独醒独自宿,此中乐趣不能言。

君去欲何之?参差间原陆。——《答柳恽》南北朝:吴均

译文:您这次远去他乡,是要到哪里扎根?高原平地参差错落,相距遥远颠簸难行。

四和袅金凫,双陆思纤手。——《卜算子·春情》宋代:秦湛

译文:渴望在春风吹拂中与佳人在柳下做双陆游戏,那该多么惬意呀!

皇都陆海应无数,忍剪凌云一寸心。——《初食笋呈座中》唐代:李商隐

译文:京城附近竹林多得无数,怎忍剪断凌云的新笋一片心。

李白《行路难》诗句中运用的典故有哪些?

李斯税驾苦不早。

“李斯税驾苦不早”是《行路难三首》的下一句。该诗描写作者在途中所遭遇的艰辛和困境,表达对时局动荡、生活困顿的痛苦感受,原句出自唐代·李白的《行路难三首》。

陆机详细资料大全

一、回答:《行路难》诗中运用的典故有两处。

1、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这句的典故是姜太公吕尚曾在渭水的磻溪上钓鱼,得遇周文王,助周灭商;伊尹曾梦见自己乘船从日月旁边经过,后被商汤聘请,助商灭夏。吕尚和伊尹都曾辅佐帝王建立不朽功业,诗人借此表明自己对从政仍有所期待。

2、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句的典故是据《宋书·宗悫传》载:宗悫少年时,叔父宗炳问他的志向,他说:“愿乘长风破万里浪。”诗人相信尽管前路障碍重重,但仍将会有一天要象刘宋时宗悫所说的那样,乘长风破万里浪,挂上云帆,横渡沧海,到达理想的彼岸。

二、扩展知识:

1、原诗欣赏: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暗天。

闲来垂钓坐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2、作品简介:《行路难》是唐代诗人李白创作的诗,抒写了诗人在政治道路上遭遇了艰难险阻之后的感慨。全诗蕴意波澜起伏,跌宕多姿,跌宕起伏的感情,跳跃式的思维,高昂的气势。

3、作者简介:李白(701年2月28日—762),字太白,号青莲居士。中国唐朝人,有“诗仙”之称,是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汉族,祖籍陇西郡成纪县(今甘肃省平凉市静宁县南),出生于蜀郡绵州昌隆县(今四川省江油市青莲乡),一说生于西域碎叶(今吉尔吉斯斯坦托克马克)。逝世于安徽当涂县。其父李客,夫人有许氏、刘氏等四位,育二子(伯禽、天然)一女(平阳)。存世诗文千余篇,代表作有《蜀道难》、《行路难》、《梦游天姥吟留别》、《将进酒》等诗篇,有《李太白集》传世。公元762年病卒,享年61岁。其墓在安徽当涂,四川江油、湖北安陆有纪念馆。

陆机的个人作品

陆机(261年-303年),字士衡,吴郡吴县(今江苏苏州)人。西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出身吴郡陆氏,为孙吴丞相陆逊之孙、大司马陆抗第四子,与其弟陆云合称“二陆”,又与顾荣、陆云并称“洛阳三俊”。

陆机在孙吴时曾任牙门将,吴亡后出仕西晋,太康十年(289年),陆机兄弟来到洛阳,文才倾动一时,受太常张华赏识,此后名气大振。时有“二陆入洛,三张减价”之说。历任太傅祭酒、吴国郎中令、著作郎等职,与贾谧等结为“金谷二十四友”。赵王司马伦掌权时,引为相国参军,封关中侯,于其篡位时受伪职。司马伦被诛后,险遭处死,赖成都王司马颖救免,此后便委身依之,为平原内史,世称“陆平原”。太安二年(303年),任后将军、河北大都督,率军讨伐长沙王司马乂,却大败于七里涧,最终遭谗遇害,被夷三族。

陆机“少有奇才,文章冠世”,诗重藻绘排偶,骈文亦佳。与弟陆云俱为西晋著名文学家,被誉为“太康之英”。与潘岳同为西晋诗坛的代表,形成”太康诗风“,世有”潘江陆海“之称。陆机亦善书法,其《平复帖》是中古代存世最早的名人书法真迹。

概述内来源:《吴郡名贤图传赞》

基本介绍 本名 :陆机 别称 :陆平原 字号 :字士衡 所处时代 :孙吴→西晋 民族族群 :汉族 出生地 :吴郡横山 出生时间 :261年 去世时间 :303年 主要作品 :《辨亡论》《平复帖》 主要成就 :西晋诗坛的代表之一,被誉为“太康之英” 官职 :平原内史、后将军、河北大都督 爵位 :关中侯 地位 :金谷二十四友之一 典故 :潘江陆海、华亭鹤唳 籍贯 :吴郡吴县 人物生平,荆衡杞梓,二陆入洛,志匡世难,河桥鼓哀,华亭鹤唳,主要成就,文学,思想,书法,个人作品,文学,史学,绘画,人物评价,两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近现代,轶事典故,陆机辍笔,巧对王济,二陆优劣,骏犬传信,兄弟异同,戴渊投剑,亲属成员,祖父,父亲,兄弟,后世纪念,宅邸,墓址, 人物生平 荆衡杞梓 陆机生于吴郡横山( 今江苏昆山 )。他出身名门士族,为孙吴丞相陆逊之孙,其父陆抗亦为孙吴大司马,陆机为陆抗第四子。他身长七尺,声如洪钟。年少时有奇才,文章盖世,倾心儒家学术,非礼不动。 陆机 凤凰三年(274年),陆抗逝世,陆机与其兄陆晏、陆景、陆玄及弟陆云分领陆抗部曲,担任牙门将。 太康元年(280年),陆机二十岁时孙吴灭亡,他于是退居家乡,闭门勤学,累积十余年。由于陆机父祖宗亲在孙吴都位居将相,功勋卓著,他深深感慨吴末帝孙皓抛弃祖业,投降西晋。便评论孙权得天下、孙皓亡天下的原因,又追述自己祖父、父亲的功业,于太康九年(288年)创作了《辨亡论》( 分上、下两篇 )。 二陆入洛 太康十年(289年),陆机与弟弟陆云一同来到京师洛阳,初入洛阳时,二人志气高昂,自认为是江南名族,不重视中原人士,只拜访当时的名士、太常张华。张华一向重视陆机的名声,陆机与张华相见便感到一面如故,他钦佩张华的德望风范,以师长的礼仪对待他( 后张华遇害,陆机为他作了 诔文 ,又创作《咏德赋》来悼念他 )。张华说:“伐吴之战,获得了两个俊士。”并把他们推荐给诸公,使得二陆名气大振。时有“二陆入洛,三张减价”之说( “三张”指 张载 、 张协 和 张亢 )。 志匡世难 太熙元年(290年),太傅杨骏征召陆机任祭酒。元康元年(291年),晋惠帝皇后贾南风发动,诛杀杨骏。 元康二年(292年),陆机接连担任太子洗马、著作郎。他喜欢交游权贵门第,与外戚贾谧亲善,为“金谷二十四友”( 一作鲁公二十四友 )之一,因而遭到讥讽。 元康四年(294年),吴王司马晏出京镇守淮南,任命陆机为吴国郎中令。元康六年(296年),随吴王游梁、陈之地,其冬,转任尚书中兵郎。元康七年(2年),转为殿中郎。 元康八年(298年),陆机出补著作郎。 永康元年(300年),赵王司马伦发动,诛杀贾后并辅政后,陆机被请为相国(司马伦)参军。因参与诛讨贾谧有功,赐爵关中侯,不久,司马伦将要篡位,任命他为中书郎。 永宁元年(301年),三王( 齐王 司马冏 、河间王 司马颙 、成都王 司马颖 )举义,诛杀篡位的司马伦,齐王司马冏认为陆机任中书之职,怀疑加司马伦九锡以及惠帝禅诏之文陆机有参与,于是收捕陆机等九人交付廷尉治罪。仰赖成都王司马颖、吴王司马晏一齐救援疏理,陆机才得以减免,被流放边地,遇到大赦才没去。当时中原多难,与陆机交好的江南名士顾荣、戴渊等都劝陆机回到江南,陆机仗着才能声望,志在匡正世难,所以不从。司马冏主政后,恃功自夸,受爵位不礼让,陆机厌恶他,便作了《豪士赋》来讽刺司马冏。司马冏仍未觉悟,而最终失败被杀。 当时,成都王司马颖推让功劳而不自居,慰劳下士。陆机既感谢他救过自己的恩德,又见朝廷屡有变异祸难,认为司马颖必定能使晋室兴隆,于是委身于他。司马颖让陆机参大将军军事,任平原内史,后世遂称其为“陆平原”。 河桥鼓哀 太安二年(303年),司马颖与河间王司马颙起兵讨伐长沙王司马乂,让陆机代理后将军、河北大都督,率领北中郎将王粹、冠军将军牵秀等各军共二十多万人。陆机因家中三代为将,是道家所忌讳的,外加客居他乡做官,位居群士之上,王粹、牵秀等都有怨恨之心,所以陆机坚决请求辞去都督之职。司马颖不同意。陆机同乡人孙惠也劝陆机把都督之职让给王粹,陆机说:“你是说我要踌躇躲避贼子,正好会招致灾祸。”于是就任。司马颖对陆机说:“如果事情成功,封你为郡公,任台司之职,将军你要努力啊!”陆机说:“从前齐桓公因信任管夷吾而建立九合诸侯之功,燕惠王因怀疑乐毅而失去将要成功之业,今天的事,在您不在我啊!”司马颖的左长史卢志内心嫉恨陆机得宠,对司马颖进言道:“陆机自比于管子、乐毅,把您比作昏君,自古以来命将派兵,没有臣子欺凌国君而可以成事的。”司马颖沉默不语。 陆机画像 陆机开始治军时,军旗折断,他内心很是厌恶。军伫列阵出发,从朝歌至河桥,鼓声传数百里,自从汉魏以来,还不曾有过这样盛大的出兵场面,长沙王司马乂挟持惠帝与陆机在鹿苑交战,陆机军大败,赴七里涧而死的士兵如同积薪,涧水为此不流,将军贾棱也战死。 华亭鹤唳 当初,宦官孟玖及其弟孟超一并被司马颖宠幸。孟超率领一万人任小都督,还未交战,就放纵士兵掳掠,陆机逮捕了主凶。孟超带铁骑百余人,径直到陆机麾下抢人,回头对陆机说:“貉奴( 北人对南人的蔑称 )能作都督吗?”陆机的司马孙拯劝陆机杀了他,陆机不同意。孟超公开对众人说:“陆机将要谋反。”又给孟玖写信,说陆机怀有二心,不赶快决战。作战时,孟超又不受陆机管辖,轻易率兵独自进军而覆没。孟玖却怀疑是陆机杀了他,便向司马颖进谗言,说陆机有异志。将军王阐、郝昌、公师藩等都被孟玖利用,与牵秀等共同证明。司马颖大怒,让牵秀秘密逮捕陆机。当晚,陆机梦见黑车帷缠住车子,手撕扯不开,天亮后牵秀的部队就到了。陆机脱下戎装,穿上白帢,与牵秀相见,神态自若,对牵秀说:“自从吴国覆灭,我兄弟宗族蒙受大晋重恩,入朝陪侍帷幄,剖符带兵。成都王把重任交给我,我推辞却没有获准。今日被杀,难道不是命吗!”便给司马颖写了一封信,言辞非常凄恻。临刑时,陆机感叹道:“华亭的鹤鸣声,哪能再听到呢?”于是在军中遇害,时年四十三岁。两个儿子陆蔚、陆夏也一同被害,弟陆云、陆耽也随后遇害。陆机既不当死罪,士卒都因此感到痛惜,没有谁不为此流泪。这一天白天大雾弥合,大风折树,平地积雪一尺厚,议论的人认为是陆机冤死的象征。他死后,好友纪瞻赡养接济陆家,无微不至。 陆机苏州石刻像 陆机遇害后,还葬云间,今其墓周河套尚存遗址,仍可辨认。 主要成就 文学 主词条: 太康诗风 两晋诗坛上承建安、正始,下启南朝,呈现出一种过渡的状态,西晋诗坛以陆机、潘岳为代表,讲究形式,描写繁复,辞华丽,诗风繁缛。所谓太康诗风就是指以陆、潘为代表的西晋诗风。陆机天才秀逸,辞藻宏达佳丽,被誉为“太康之英”。 刘亨绘《松江十二俊之陆机》 陆机作文音律谐美,讲求对偶,典故很多,开创了骈文的先河。陆、潘诸人为了加强诗歌铺陈排比的描写功能,将辞赋的句式用于诗歌,丰富了诗歌的表现手法。他们诗中山水描写的成分大量增加,排偶之句主要用于描写山姿水态,为谢灵运、谢朓诸人的山水诗起了先导的作用。 追求华辞丽藻、描写繁复详尽及大量运用排偶,是太康诗风“繁缛” 特征的主要表现。从文学发展的规律来看,由质朴到华丽,由简单到繁复,是必然的趋势。正如萧统所说:“盖踵其事而增华,变其本而加厉,物既有之,文亦宜然。”陆、潘发展了曹植“辞华茂”的一面,对中国诗歌的发展是有贡献的,对南朝山水诗的发展及声律、对仗技巧的成熟,有促进的作用。 陆机流传下来的诗,共105首,大多为乐府诗和拟古诗。代表作有《君子行》、《长安有狭邪行》、《赴洛道中作》等。刘勰《文心雕龙·乐府篇》称:“子建士衡,咸有佳篇。” 陆机赋今存27篇,较出色的有《文赋》、《叹逝赋》、《漏刻赋》等。散文中,除《辨亡论》外,代表作还有《吊魏武帝文》。陆机还仿扬雄“连珠体”,作《演连珠》五十首,《文心雕龙·杂文》篇将扬雄以下众多模仿之作称为“欲穿明珠,多贯鱼目”,独推许陆机之作:“唯士衡运思,理新文敏,而裁章置句,广于旧篇,岂慕朱仲四寸之珰乎!夫文小易周,思闲可赡。足使义明而词净,事圆而音泽,磊磊自转,可称珠耳。” 张华曾对陆机说:“别人作文,常遗憾才气少,而你更担心才气太多。”其弟陆云曾在给他的信中说:“君苗见到兄长的文章,便要烧掉他的笔砚。”后来葛洪著书,称赞陆机的文章“犹如玄圃的积玉,没有什么不是夜晚发光的,五条河喷吐流波,源泉却一样。他的文辞弘达美丽典雅周全,英锐飘逸而出,也是一代的绝笔啊!”刘勰《文心雕龙·才略篇》评其诗文云:“陆机才欲窥深,辞务索广,故思能入巧,而不制繁。”明朝张溥赞之:“北海(孔融)以后,一人而已”。 思想 陆机创作时恪守道家崇尚自然的思想,并深受黄老思想内修之学的影响。理论见解在许多方面都跟道家思想密切相关,或直接引用,或是对其加以发挥,很有老庄思想的风范。 陆机在政治上主张实行分封制,曾著《五等论》以说明。 书法 陆机善书法,其章草作品《平复帖》是中国古代存世最早的名人法书真迹,也是历史上第一件流传有序的法帖墨迹,有“法帖之祖”的美誉,被评为九大“镇国之宝”。 宋陈绎曾云:“士衡《平复帖》,章草奇古”。《大观录》里说《平复帖》为“草书、若篆若隶,笔法奇崛”。《平复帖》对后世也产生过较大影响。清人顾复称“古意斑驳而字奇幻不可读,乃知怀素《千字文》、《苦笋帖》,杨凝式《神仙起居法》,诸草圣咸从此得笔。”这些评论或许有牵强附会之感,但若是怀素、杨凝式当真见到,也确会为之动情。董其昌赞云“右军以前,元常之后,唯存数行,为希代宝”。《宣和书谱》还曾收录有其行书《望想帖》。 陆机《平复帖》 个人作品 文学 据《晋书·陆机传》载,陆机所作诗、赋、文章,共300多篇,今存诗107首,文127篇(包括残篇)。原有文集四十七卷,《隋书· 经籍志》亦着录有《陆机集》十四卷,均佚。南宋徐民臆发现遗文10卷,与陆云集合辑为《晋二俊文集》,明代陆元大据以翻刻,即今通行之《陆士衡集》。明人张溥《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中辑有《陆平原集》。《全晋文》卷96~卷99录有其作品,逯钦立《秦汉魏晋南北朝诗》辑有其诗。 中华书局1982年出版金涛声校点的《陆机集》,今人刘运好有《陆士衡文集校注》。 史学 陆机在史学方面也有建树,著有《晋纪》四卷、《吴书》(未成)、《要览》、《洛阳记》一卷等。 绘画 据唐代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记载,陆机还著有《画论》。 人物评价 两晋 张华:①伐吴之役,利获二俊。②人之为文,常恨才少,而子更患其多。③二陆龙跃于江、汉,彦先风鸣于朝阳。 陆云:君苗见兄文,辄欲烧其笔砚。 孙惠:不意三陆( 陆机、陆云、 陆耽 )相携暗朝,一旦湮灭,道业沦丧,痛酷之深,荼毒难言。国丧俊望,悲岂一人! 蔡洪:陆士衡、士龙鸿鹄之徘徊,悬鼓之待槌。 葛洪:机文犹玄圃之积玉,无非夜光焉,五河之吐流,泉源如一焉。其弘丽妍赡,英锐漂逸,亦一代之绝乎! 孙绰:①潘文烂若披锦,无处不善;陆文若排沙拣金,往往见宝。②潘文浅而净,陆文深而芜。 张骘:云性弘静,怡怡然为士友所宗。机清厉有风格,为乡党所惮。 南北朝 檀道鸾:自司马相如、王裒、扬雄诸贤,世尚赋颂,皆体则诗、骚,傍综百家之言。及至建安,而诗章大盛。逮乎西朝之末,潘、陆之徒虽时有质文,而宗归不异也。 沈约:降及元康,潘、陆特秀,律异班、贾,体变曹、王,缛旨星稠,繁文绮合,缀平台之逸响,南皮之高韵。遗风余烈,事极江右。 陆机 刘勰:①晋世群才,稍入轻绮,张、潘、左、陆,比肩诗衢。②陆机才欲窥深,辞务索广,故思能入巧而不制繁。 魏收:曹植信魏世之英,陆机则晋朝之秀,虽同时并列,分途争远。 萧统:但以当世之作,历方古之才人,远则扬、马、曹、王,近则潘、陆、颜、谢,而观其遣辞用心,了不相似。 萧绎:吟咏风谣,流连哀思者,谓之文……笔退则非谓成篇,进则不云取义,神其巧惠笔端而已。至如文者,惟须绮縠纷披,宫征靡曼,唇吻遒会,情灵摇荡…潘安仁清绮若是,而评者止称情切,故知为文之难也。曹子建、陆士衡,皆文士也,观其辞致侧密,事语坚明,意匠有序,遗言无失。虽不以儒者命家,此亦悉通其义也。观遍文士,略尽知之。 钟嵘:晋平原相陆机,其源出于陈思。才高词赡,举体华美。气少于公干,文劣于仲宣。尚规矩,不贵绮错,有伤直致之奇。然其咀嚼英华,厌饫膏泽,文章之渊泉也。张公叹其大才,信矣! 庾信:(诸)葛瞻始嗣兵戈,仍遭蜀灭;陆机才论功业,即值吴亡...毛修之埋于塞表,流落不存;陆平原败于河桥,生死惭恨。 唐宋元 李世民:古人云:‘虽楚有才,晋实用之。’观夫陆机、陆云,实荆、衡之杞梓,挺圭璋于秀实,驰英华于早年,风鉴澄爽,神情俊迈。文藻宏丽,独步当时;言论慷慨,冠乎终古。高词迥映,如朗月之悬光;叠意回舒,若重岩之积秀。千条析理,则电坼霜开;一绪连文,则珠流璧合。其词深而雅,其义博而显,故足远超枚、马,高蹑王、刘,百代文宗,一人而已。然其祖考重光,羽楫吴运,文武奕叶,将相连华。而机以廊庙蕴才,瑚琏标器,宜其承俊乂之庆,奉佐时之业,申能展用,保誉流功。属吴祚倾基,金陵毕气,君移国灭,家丧臣迁。矫翮南辞,翻栖火树;飞鳞北逝,卒委汤池。遂使穴碎双龙,巢倾两凤。激浪之心未骋,遽骨修鳞;陵云之意将腾,先灰劲翮。望其翔跃,焉可得哉!夫贤之立身,以功名为本;士之居世,以富贵为先。然则荣利人之所贪,祸辱人之所恶,故居安保名,则君子处焉;冒危履贵,则哲士去焉。是知兰植中涂,必无经时之翠;桂生幽壑,终保弥年之丹。非兰怨而桂亲,岂涂害而壑利?而生灭有殊者,隐显之势异也。故曰,炫美非所,罕有常安;韬奇择居,故能全性。观机、云之行己也,智不逮言矣。睹其文章之诫,何知易而行难?自以智足安时,才堪佐命,庶保名位,无忝前基。不知世属未通,运钟方否,进不能辟昏匡乱,退不能屏迹全身,而奋力危邦,竭心庸主,忠抱实而不谅,谤缘虚而见疑,生在己而难长,死因人而易促。上蔡之犬,不诫于前,华亭之鹤,方悔于后。卒令覆宗绝祀,良可悲夫!然则三世为将,衅钟来叶;诛降不祥,殃及后昆。是知西陵结其凶端,河桥收其祸末,其天意也,岂人事乎! 骆宾王:①河朔词人,王、刘为称首;洛阳才子,潘、左为先觉。若乃子建之牢笼群彦,士衡之籍甚当时,并文苑之羽仪,诗人之龟镜。②文昌隐隐皇城里, 由来奕奕多才子。潘陆词锋骆驿飞,张曹翰苑纵横起。 王勃:陆平原、曹子建,足可以车载斗量;谢灵运、潘安仁,足可以膝行肘步。 魏元忠:理国之要,在文与武。今言文者则以辞华为首而不及经纶,言武者则以骑射为先而不知方略,是皆何益于理乱哉!故陆机著《辨亡》之论,无救河桥之败,养由基射穿七札,不济鄢陵之师,此已然之明效也。 李白:①陆机作太康之杰士,未可比肩;曹植为建安之雄才,惟堪捧驾。②陆机才多岂自保。 柳冕:文章本于教化,形于治乱,系于国风。故在君子之心为志,形君子之言为文,论君子之道为教。易云: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此君子之文也。自屈、宋以降,为文者本于哀艳,亡于比兴,失古义矣。虽扬、马形似,曹、刘骨气,潘、陆藻丽,文多用寡,则是一技,君子不为也。 卢藏用:孔子殁二百岁而骚人作,于是婉丽浮侈之法行焉。汉兴二百年,贾谊、马迁为之杰,宪章礼乐,有老成之风;长卿、子云之俦,瑰诡万变,亦奇特之士也。惜其王公大人之言,溺于流辞而不顾。其后班、张、崔、蔡、曹、刘、潘、陆,随波而作,虽大雅不足,其遗风余烈,尚有典型。 独孤及:且文之为体也,必当词与旨相经,文与声相会。词义不畅,则情旨不宣;文理不清,则声节不亮。诗人因声以缉韵,沿旨以制词,理乱之所由,风雅之所在。固不可以孤音绝唱,写流遁于胸怀;弃征捐商,混妍蚩于耳目,自当晞圣藻于天文,听仙章于广乐,屈、宋为涯岛,班、马为堤防,粲、植为陆落,潘、陆为郊境,搴琅玕于江、鲍之树,花蕊于颜、谢之园,何、刘准其衡轴,任、沈程其粉黛,然后为得也。若乃才不半古,而论已过之,妄动刀尺,轻移律吕,脱略先辈,迷诖后昆,此明时所当变也。 陆机 崔祐甫:曹、刘之气奋以举,潘、陆之词缛而丽。过此以往,未之或知。 姚铉:至于魏、晋,文风下衰,宋、齐以降,益以浇薄。然其间皷曹、刘之气焰,耸潘、陆之风格,舒颜、谢之清丽,揭何、刘之婉雅,虽风兴或缺,而篇翰可观。 何去非:陆生之不讲乎为将之术也。机以亡国羁旅之身委质上国,于术无所持,于气无所养,徒矜才傲物,犯怒于众。司马颍强肆不君,举犯顺之师,岂足为托身之主哉?机以怨仇之府,一朝身先群士,都督其军,而众至数十万,汉魏以来,出师之盛,未尝有也。彼既失所任矣,而机内无术以探其所以任我者之心,外无权以济其所以属我者之事,乃方掀然自拟管、乐。临戒之始,孟超以偏校干其令,而辱之若遇仆虏,而机不以为戮而舍之。以是而将,用是而战,虽提师百万,孰救其败哉?故鹿苑之溃,死者如积,众毁因之,遂致其诛,为天下笑。才不足胜其所寄,智不足酬其所知,一投足举踵,则颠踣随之。乃归祸于三代之将,岂不缪欤? 叶适:自魏至隋唐,曹植、陆机为文士之冠。植波澜阔而工不逮机。植犹有汉余体,机则格卑气弱,虽杼轴自成,遂与古人隔绝,至使笔墨道度数百年,可叹也! 元好问:斗靡夸多费览观,陆文犹恨冗于潘。心声只要传心了,布谷澜翻可是难。 陶宗仪:天才秀逸,辞藻宏丽,能草书。 明清 谢应芳:切见晋散骑常侍、赠侍中、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顾元公,相门华裔,文武全才。当时与陆机、陆云并称三俊。王导慕江南之望,张华号南京之奇。 王世贞:①陆士衡翩翩藻秀,颇见才致,无奈俳弱何。②陆病不在多而在模拟,寡自然之致。 张溥:士龙与兄称论文章,颇贵清省,妙若文赋,尚嫌绮语未尽。又云作文尚多譬,家猪羊耳,其数四推兄,或云瑰铄、或云高远绝异、或云新声绝曲,要所得意惟清新相接。士衡文成,辄使弟定之,不他人。二陆用心,先质后文,重规沓矩,亦不得已而后见耳。哲昆诗匹,人称如陈思《白马》。...士衡枉死,遂同陨堕。闻河桥之鼓声哀,华亭之鹤唳,巢覆卵破,宜相及也。 王夫之:士有词翰之美,而乐以之自见,遂以累其生平而丧之,陆机其左鉴已。机之身名两陨,濒死而悔,发为华亭鹤唳之悲,惟其陷身于司马颖,不能自拔,而势不容中止也。其受颖之羁绁而不能自拔,惟受颖辩理得免之恩而不忍负也。机之为司马伦撰禅诏也,无可贳其死。人免之于鈇钺之下,肉其白骨,而遽料其败,速去之以避未然之祸,此亦殆无人理矣。故机之死,不死于为颖将兵之日,而死于为伦撰诏之时。其死已晚矣!虽然,机岂愚悖而甘为贼鹄乎?谢朝华,披夕秀,以词翰之美乐见于当世,则伦且资其谀颂以为荣,盖有求免而不得者。其不能坚拒之而仗节以死,固也。虽然,不死则贼,不贼则死,以琐琐之文名,迫之于必死必贼之地,词翰之美为累也若斯! 沈德潜:士衡诗迹推大家,然意欲逞博,而胸少慧珠,笔又不足以举之,遂开出排偶一家。西京以来空灵矫健之气,不复存矣。降自梁、陈,专工对仗,边幅复狭,令阅者白日欲卧,未必非士衡为之滥觞也。 石韫玉:韬略家风,文章余事。河桥一蹶,英雄短气。 近现代 蔡东藩:①才高班马露英华,一跌丧身并复家。何若当年先引去,好随云鹤隐天涯。②夫陆机附逆逼君,死本自取,但不死于朝廷之大法,而独死于逆党之谗言,则不得不为之呼冤,实则亦非真冤也。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谁令彼甘心事逆,自蹈死地? 钱基博:①两晋文章,其回翔于汉魏之际而渐定所趋者乎?其大要不出二派:其一派奇丽藻逸,撷两汉之葩,潘岳、陆氏机云、左思其尤,以开太康之盛。②魏季,才士放达,振起玄风,文顿减。至晋武帝,底定吴蜀,区宇始一;太康之中,文彦云会;而三张、二陆、两潘、一械,勃尔复兴,踵武前汉,风流未沬,亦文章之中兴也……二陆则弟逊于兄,两潘则尼不如岳。而冠冕群英,实推潘陆。史称之曰:“机文喻海,岳藻如江。”一世之雄也。然潘之机利而笔不遒,陆之体重而势不骏。潘岳才思清绮,秀爽有余,承建安之风流。而机则文章丽典,宫商相变,开永明之新制;特是语多偶排,气未清壮,情隐于辞繁;势驽于藻缛;所患意不逮辞,情急于藻,偶语胜而古意亡矣。 轶事典故 陆机辍笔 西晋初年,陆机曾撰写《三都赋》,当时出身寒门的左思也在写,陆机对此很不以为然。但当左思历时十年,完成了《三都赋》时,“豪贵之家,竞相传写,洛阳为之纸贵”。陆机看完左思写的《三都赋》之后赞叹不已,将自己的《三都赋》手稿烧掉,以示辍笔。后便有“陆机辍笔”的典故。 巧对王济 陆机曾到侍中王济那儿,王济指著羊乳酪对陆机说:“你们吴中有什么与此匹敌?”陆机回答说:“千里的莼菜羹,未下的盐豆豉。”当时称为有名的对答。 二陆优劣 卢志曾当着众人问陆机道:“陆逊、陆抗跟你谁近谁远?”陆机道:“正如同你跟卢毓、卢珽一样。”卢志沉默不语。起身后陆云对陆机说:“远邦异域,理当不熟悉我们的祖辈,何至如此计较?”陆机说:“我们的父亲、祖父名扬四海,哪有不知道的呢?”评论者以此评定二陆的优劣。 骏犬传信 当初陆机有一只名犬,名叫黄耳,他喜爱它。后来寄寓在京城,很久没有过问家事,便笑着对狗说:“我家久无书信,你能否送信取回讯息呢?”狗摇著尾巴叫出声。陆机便写信用竹筒装着系在狗脖子上,狗沿路向南走,便到了家中,得到回信返回洛阳。此后便习以为常。 兄弟异同 蔡谟在洛阳的时候,看见陆机、陆云兄弟住在僚属办公处里,有三间瓦屋,陆云住在东头,陆机住在西头。陆云为人,文雅纤弱得可爱;陆机身高七尺多,声音像钟声般洪亮,言谈大多慷慨激昂。 戴渊投剑 戴渊年轻时,很侠义,不注意品行,曾在长江、淮河间袭击、抢劫商人和旅客。陆机度后回洛阳,行李很多,戴渊便指使一班年轻人去抢劫。他在岸上,坐在摺叠椅上指挥手下的人,安排得头头是道。戴渊原本风度仪态挺拔不凡,虽然是处理抢劫这种卑劣的事,神彩仍旧与众不同。陆机在船舱里远远地对他说:“你有这样的才能,还要做强盗吗?”戴渊感悟流泪,便扔掉剑投靠了陆机。他的谈吐非同一般,陆机更加看重他,和他确定交友,并写信推荐他。后来,戴渊在东晋官至征西将军。 亲属成员 祖父 陆逊,字伯言,三国孙吴时官至丞相,封江陵侯,死后追谥“昭”。 父亲 陆抗,字幼节,官至大司马、荆州牧,死后諡号“武”。 兄弟 兄长 陆晏,官至裨将军、夷道监。 陆景,字士仁,官至偏将军、中夏督,封毗陵侯。 陆玄,陆抗死后领其部曲。 弟弟 陆云,字士龙,西晋文学家,官至清河内史。 陆耽,官至平东祭酒。 后世纪念 宅邸 主词条: 陆机宅 陆机宅,据李善注引陆道瞻《吴地记》曰:“海盐县东北二百里有长谷,昔陆逊、陆凯居此。”李太白《题王处士水亭》云:齐朝南苑,是陆机宅。《太平寰宇记》;“二陆宅,在长谷,谷在吴县东北二百里,谷周廻百余里,谷水下通松江,昔陆凯居此谷。” 墓址 陆机墓又称丞相坟,将军墓。旁有庵,在福泉山脚下,通波塘西畔,系县古迹,常有文人学士来竭墓凭吊。按正德《松江府志·卷十七·冢墓》记载:陆氏十三墓俱在松江府西北二十里左右。

魏晋南北朝的那些文人们之:临死前怀念华亭鹤唳的陆机

据《晋书·陆机传》载,陆机所作诗、赋、文章,共300多篇,今存诗107首,文127篇(包括残篇)。 原有文集四十七卷 ,《隋书· 经籍志》亦著录有《陆机集》十四卷,均佚。南宋徐民臆发现遗文10卷,与陆云集合辑为《晋二俊文集》,明代陆元大据以翻刻,即今通行之《陆士衡集》。明人张溥《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中辑有《陆平原集》。 《全晋文》卷96~卷99录有其作品,逯钦立《秦汉魏晋南北朝诗》辑有其诗。

中华书局1982年出版金涛声校点的《陆机集》,今人刘运好有《陆士衡文集校注》。 张华:①伐吴之役,利获二俊。 ②人之为文,常恨才少,而子更患其多。 ③二陆龙跃於江、汉,彦先风鸣於朝阳。

陆云:君苗见兄文,辄欲烧其笔砚。

孙惠:不意三陆(陆机、陆云、陆耽)相携暗朝,一旦湮灭,道业沦丧,痛酷之深,荼毒难言。国丧俊望,悲岂一人!

蔡洪:陆士衡、士龙鸿鹄之徘徊,悬鼓之待槌。

葛洪:机文犹玄圃之积玉,无非夜光焉,五河之吐流,泉源如一焉。其弘丽妍赡,英锐漂逸,亦一代之绝乎!

孙绰:① 潘文烂若披锦,无处不善;陆文若排沙拣金,往往见宝。 ②潘文浅而净,陆文深而芜。

张骘:云性弘静,怡怡然为士友所宗。机清厉有风格,为乡党所惮。 檀道鸾:自司马相如、王裒、扬雄诸贤,世尚赋颂,皆体则诗、骚,傍综百家之言。及至建安,而诗章大盛。逮乎西朝之末,潘、陆之徒虽时有质文,而宗归不异也。

沈约:降及元康,潘、陆特秀,律异班、贾,体变曹、王,缛旨星稠,繁文绮合,缀平台之逸响,南皮之高韵。遗风余烈,事极江右。

刘勰:①晋世群才,稍入轻绮,张、潘、左、陆,比肩诗衢。 ②陆机才欲窥深,辞务索广,故思能入巧而不制繁。

魏收:曹植信魏世之英,陆机则晋朝之秀,虽同时并列,分途争远。

萧统:但以当世之作,历方古之才人,远则扬、马、曹、王,近则潘、陆、颜、谢,而观其遣辞用心,了不相似。

萧绎:吟咏风谣,流连哀思者,谓之文...笔退则非谓成篇,进则不云取义,神其巧惠笔端而已。至如文者,惟须绮縠纷披,宫征靡曼,唇吻遒会,情灵摇荡…潘安仁清绮若是,而评者止称情切,故知为文之难也。曹子建、陆士衡,皆文士也,观其辞致侧密,事语坚明,意匠有序,遗言无失。虽不以儒者命家,此亦悉通其义也。观遍文士,略尽知之。

钟嵘:晋平原相陆机,其源出於陈思。才高词赡,举体华美。气少於公干,文劣於仲宣。尚规矩,不贵绮错,有伤直致之奇。然其咀嚼英华,厌饫膏泽,文章之渊泉也。张公叹其大才,信矣!

庾信:葛瞻(诸葛瞻)始嗣兵戈,仍遭蜀灭;陆机才论功业,即值吴亡...毛修之埋于塞表,流落不存;陆平原败于河桥,生死惭恨。 李世民:古人云:‘虽楚有才,晋实用之。’观夫陆机、陆云,实荆、衡之杞梓,挺圭璋于秀实,驰英华于早年,风鉴澄爽,神情俊迈。文藻宏丽,独步当时;言论慷慨,冠乎终古。高词迥映,如朗月之悬光;叠意回舒,若重岩之积秀。千条析理,则电坼霜开;一绪连文,则珠流璧合。其词深而雅,其义博而显,故足远超枚、马,高蹑王、刘,百代文宗,一人而已。然其祖考重光,羽楫吴运,文武奕叶,将相连华。而机以廊庙蕴才,瑚琏标器,宜其承俊乂之庆,奉佐时之业,申能展用,保誉流功。属吴祚倾基,金陵毕气,君移国灭,家丧臣迁。矫翮南辞,翻栖火树;飞鳞北逝,卒委汤池。遂使穴碎双龙,巢倾两凤。激浪之心未骋,遽骨修鳞;陵云之意将腾,先灰劲翮。望其翔跃,焉可得哉!夫贤之立身,以功名为本;士之居世,以富贵为先。然则荣利人之所贪,祸辱人之所恶,故居安保名,则君子处焉;冒危履贵,则哲士去焉。是知兰植中涂,必无经时之翠;桂生幽壑,终保弥年之丹。非兰怨而桂亲,岂涂害而壑利?而生灭有殊者,隐显之势异也。故曰,炫美非所,罕有常安;韬奇择居,故能全性。观机、云之行己也,智不逮言矣。睹其文章之诫,何知易而行难?自以智足安时,才堪佐命,庶保名位,无忝前基。不知世属未通,运钟方否,进不能辟昏匡乱,退不能屏迹全身,而奋力危邦,竭心庸主,忠抱实而不谅,谤缘虚而见疑,生在己而难长,死因人而易促。上蔡之犬,不诫于前,华亭之鹤,方悔于后。卒令覆宗绝祀,良可悲夫!然则三世为将,衅钟来叶;诛降不祥,殃及后昆。是知西陵结其凶端,河桥收其祸末,其天意也,岂人事乎!

骆宾王:①河朔词人,王、刘为称首;洛阳才子,潘、左为先觉。若乃子建之牢笼群彦,士衡之籍甚当时,并文苑之羽仪,诗人之龟镜。②文昌隐隐皇城里, 由来奕奕多才子。潘陆词锋骆驿飞,张曹翰苑纵横起。

王勃:陆平原、曹子建,足可以车载斗量;谢灵运、潘安仁,足可以膝行肘步。

魏元忠:理国之要,在文与武。今言文者则以辞华为首而不及经纶,言武者则以骑射为先而不知方略,是皆何益于理乱哉!故陆机著《辨亡》之论,无救河桥之败,养由基射穿七札,不济鄢陵之师,此已然之明效也。 李白:① 陆机作太康之杰士,未可比肩;曹植为建安之雄才,惟堪捧驾。② 陆机才多岂自保。

柳冕:文章本于教化,形于治乱,系于国风。故在君子之心为志,形君子之言为文,论君子之道为教。易云: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此君子之文也。自屈、宋以降,为文者本于哀艳,亡于比兴,失古义矣。虽扬、马形似,曹、刘骨气,潘、陆藻丽,文多用寡,则是一技,君子不为也。

卢藏用:孔子殁二百岁而骚人作,於是婉丽浮侈之法行焉。汉兴二百年,贾谊、马迁为之杰,宪章礼乐,有老成之风;长卿、子云之俦,瑰诡万变,亦奇特之士也。惜其王公大人之言,溺於流辞而不顾。其后班、张、崔、蔡、曹、刘、潘、陆,随波而作,虽大雅不足,其遗风馀烈,尚有典型。

独孤及:且文之为体也,必当词与旨相经,文与声相会。词义不畅,则情旨不宣;文理不清,则声节不亮。诗人因声以缉韵,沿旨以制词,理乱之所由,风雅之所在。固不可以孤音绝唱,写流遁于胸怀;弃徵捐商,混妍蚩于耳目,自当晞圣藻于天文,听仙章于广乐,屈、宋为涯岛,班、马为堤防,粲、植为陆落,潘、陆为郊境,搴琅玕于江、鲍之树,花蕊于颜、谢之园,何、刘准其衡轴,任、沈程其粉黛,然后为得也。若乃才不半古,而论已过之,妄动刀尺,轻移律吕,脱略先辈,迷诖后昆,此明时所当变也。

崔祐甫:曹、刘之气奋以举,潘、陆之词缛而丽。过此以往,未之或知。

姚铉:至于魏、晋,文风下衰,宋、齐以降,益以浇薄。然其间皷曹、刘之气焰,耸潘、陆之风格,舒颜、谢之清丽,揭何、刘之婉雅,虽风兴或缺,而篇翰可观。

何去非:陆生之不讲乎为将之术也。机以亡国羁旅之身委质上国,于术无所持,于气无所养,徒矜才傲物,犯怒于众。司马颍强肆不君,举犯顺之师,岂足为托身之主哉?机以怨仇之府,一朝身先群士,都督其军,而众至数十万,汉魏以来,出师之盛,未尝有也。彼既失所任矣,而机内无术以探其所以任我者之心,外无权以济其所以属我者之事,乃方掀然自拟管、乐。临戒之始,孟超以偏校干其令,而辱之若遇仆虏,而机不以为戮而舍之。以是而将,用是而战,虽提师百万,孰救其败哉?故鹿苑之溃,死者如积,众毁因之,遂致其诛,为天下笑。才不足胜其所寄,智不足酬其所知,一投足举踵,则颠踣随之。乃归祸于三代之将,岂不缪欤?

叶适:自魏至隋唐,曹植、陆机为文士之冠。植波澜阔而工不逮机。植犹有汉余体,机则格卑气弱,虽杼轴自成,遂与古人隔绝,至使笔墨道度数百年,可叹也!

元好问:斗靡夸多费览观,陆文犹恨冗于潘。心声只要传心了,布谷澜翻可是难。

陶宗仪:天才秀逸,辞藻宏丽,能草书。 谢应芳:切见晋散骑常侍、赠侍中、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顾元公,相门华裔,文武全才。当时与陆机、陆云并称三俊。王导慕江南之望,张华号南京之奇。

王世贞:① 陆士衡翩翩藻秀,颇见才致,无奈俳弱何。 ②陆病不在多而在模拟,寡自然之致。

张溥:士龙与兄称论文章,颇贵清省,妙若文赋,尚嫌绮语未尽。又云作文尚多譬,家猪羊耳,其数四推兄,或云瑰铄、或云高远绝异、或云新声绝曲,要所得意惟清新相接。士衡文成,辄使弟定之,不他人。二陆用心,先质后文,重规沓矩,亦不得已而后见耳。哲昆诗匹,人称如陈思《白马》。...士衡枉死,遂同陨堕。闻河桥之鼓声哀,华亭之鹤唳,巢覆卵破,宜相及也。

王夫之:士有词翰之美,而乐以之自见,遂以累其生平而丧之,陆机其左鉴已。机之身名两陨,濒死而悔,发为华亭鹤唳之悲,惟其陷身于司马颖,不能自拔,而势不容中止也。其受颖之羁绁而不能自拔,惟受颖辩理得免之恩而不忍负也。机之为司马伦撰禅诏也,无可贳其死。人免之于鈇钺之下,肉其白骨,而遽料其败,速去之以避未然之祸,此亦殆无人理矣。故机之死,不死于为颖将兵之日,而死于为伦撰诏之时。其死已晚矣!虽然,机岂愚悖而甘为贼鹄乎?谢朝华,披夕秀,以词翰之美乐见于当世,则伦且资其谀颂以为荣,盖有求免而不得者。其不能坚拒之而仗节以死,固也。虽然,不死则贼,不贼则死,以琐琐之文名,迫之于必死必贼之地,词翰之美为累也若斯!

沈德潜:士衡诗迹推大家,然意欲逞博,而胸少慧珠,笔又不足以举之,遂开出排偶一家。西京以来空灵矫健之气,不复存矣。降自梁、陈,专工对仗,边幅复狭,令阅者白日欲卧,未必非士衡为之滥觞也。

石蕴玉:韬略家风,文章馀事。河桥一蹶,英雄短气。 蔡东藩:①才高班马露英华,一跌丧身并复家。何若当年先引去,好随云鹤隐天涯。 ②夫陆机附逆逼君,死本自取,但不死于朝廷之大法,而独死于逆党之谗言,则不得不为之呼冤,实则亦非真冤也。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谁令彼甘心事逆,自蹈死地?

钱基博:①两晋文章,其回翔于汉魏之际而渐定所趋者乎?其大要不出二派:其一派奇丽藻逸,撷两汉之葩,潘岳、陆氏机云、左思其尤,以开太康之盛。 ② 魏季,才士放达,振起玄风,文顿减。至晋武帝,底定吴蜀,区宇始一;太康之中,文彦云会;而三张、二陆、两潘、一械,勃尔复兴,踵武前汉,风流未沬,亦文章之中兴也。...二陆则弟逊于兄,两潘则尼不如岳。而冠冕群英,实推潘陆。史称之曰:“机文喻海,岳藻如江。”一世之雄也。然潘之机利而笔不遒,陆之体重而势不骏。潘岳才思清绮,秀爽有余,承建安之风流。而机则文章丽典,宫商相变,开永明之新制;特是语多偶排,气未清壮,情隐于辞繁;势驽于藻缛;所患意不逮辞,情急于藻,偶语胜而古意亡矣。

魏晋南北朝的那些文人们之:

临死前怀念华亭鹤唳的陆机

西晋太安二年(303年)冬,一个清冷的早晨,陆机被一队人押送着走向刑场。他登上刑台,仰天长叹到:“华亭鹤唳,岂可复闻乎”(华亭的鹤鸣,我还能再听到吗)?华亭,是原来他和弟弟一起隐居生活学习的地方。随即陆机被杀,时年四十三岁。他的两个儿子及两个兄弟也相继遇害。史书上说,士卒民众都因陆机的冤死而痛哭流涕。这天昏黄的雾气在白天合拢在一起,大风吹断了树木,平地上下了一尺深的雪,议论的人都认为这些都表明陆机是冤枉的。

看到这个场景时,我又想起了秦朝曾权倾一时的宰相李斯。李斯临被杀前对儿子说:“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我还想和你一起牵着黄狗,到蔡东门那儿去打野兔子呀。可这还能实现吗。)父子二人相对哭泣,随即被杀,并被灭了三族。人啊,总是到了不可挽回时才珍惜曾经的平淡生活,古往今来,这样的事例有多少啊!

李白在《行路难》一诗里写道:“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大意为:陆机如此雄才大略也无法自保,李斯以自己悲惨的结局为苦。陆机是否还能听见华亭住处的鹤唳?李斯是否还能在上蔡东门牵鹰打猎?(注:《史记》《李斯列传》中“鹰”为黄犬))

陆机(261年-303年),字士衡,吴郡吴县(今江苏省苏州市)人。西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出身吴郡陆氏,为孙吴丞相陆逊之孙、大司马陆抗的第四个儿子,在文学史上与其弟陆云被合称为“二陆”。

陆机的家族可谓是吴国最高贵的家族了,他的家族有多强大呢?《世说新语》里说:东吴的皇帝孙皓问丞相陆凯说:你们一家在朝廷里有几个人啊?陆回答说:二相、五侯、将军十余人。孙皓夸赞说:盛哉!从这里可以看出当时的陆家是多么繁荣强盛啊,有那么多身居高位的人。

陆机生于吴郡横山(今江苏昆山),籍贯为吴郡吴县(今江苏苏州)。史书上说,他身长七尺,声如洪钟。年少时有奇才,文章盖世,倾心儒家学术,非礼不动。

太康元年(280年),陆机二十岁时孙吴灭亡,他于是回到家乡,有十几年的时间,闭门勤学,不问政事。由于他的家人都在东吴位居将相,功勋卓著,他为东吴的灭亡感到惋惜,为东吴末帝孙皓抛弃祖业投降西晋感到愤慨。于是便写文章评论孙权得天下、孙皓亡天下的原因,又追述自己祖父、父亲的功业,于太康九年(288年)完成了《辨亡论》(分上、下两篇)。这说明陆机还是一个有政治眼光和见解的人。

太康十年(289年),陆机与弟弟陆云一同来到京师洛阳,初入洛阳时,二人志气高昂,自认为是江南名族,有些看不起中原人士。他们只拜访了当时的名士、太常张华。张华十分赏识陆机兄弟,他说:“伐吴之战,获得了两个俊士。”并把他们推荐给众人,这使得二陆名气大振。当时有“二陆入洛,三张减价”的说法(“三张”指那时名声很大的张载兄弟)。

元康二年(292年),陆机接连担任太子洗马、著作郎等职。他喜欢结交权贵门第,与外戚贾谧很亲近,成为当时达官贵人集聚的“金谷二十四友”之一,因而遭到世人的讥讽。

永康元年(300年),赵王司马伦发动,诛杀贾后并辅政后,陆机被请为相国司马伦的参军。因参与诛讨贾谧有功,赐爵关中侯,不久,司马伦将要篡位,任命他为中书郎。

永宁元年(301年),三王(齐王司马冏、河间王司马颙、成都王司马颖)举兵讨伐,诛杀了篡位的司马伦,齐王司马冏认为陆机任中书之职,和司马伦关系密切,于是收捕陆机等九人交付廷尉治罪。此时全仰赖成都王司马颖、吴王司马晏一齐救援疏理,陆机才得以减免,被流放到边地。恰巧又遇到了大赦,所以没有去。

陆机感谢成都王司马颖救过自己的恩德,又认为司马颖必定能使晋室兴隆,于是委身于他。司马颖让陆机参大将军军事,任平原内史,后世遂称其为“陆平原”。

太安二年(303年),任后将军、河北大都督,率军讨伐长沙王司马乂,却大败于七里涧,最终被人进谗言遇害,并被夷三族。

陆机当时被称为“少有奇才,文章冠世”。与潘岳同为西晋诗坛的代表,形成了“太康诗风”。南朝钟嵘的《诗品》里讲:“陆(陆机)才如海,潘(潘岳)才如江。”

据《晋书·陆机传》记载,陆机所作诗、赋、文章,共300多篇,今存诗107首,大多为乐府诗和拟古诗;文127篇(包括残篇)。中华书局1982年出版金涛声校点的《陆机集》。

两晋诗坛实际上是表现为一种承上启下的状态,上承建安、正始,下启南朝。而以陆机、潘岳为代表诗歌创作,有了发展变化,呈现出一种新的状态。他们讲究形式,描写繁复,辞华丽,诗风繁缛,形成了所谓的“太康诗风”。为了加强诗歌铺陈排比的描写功能,他们将辞赋的句式用于诗歌,这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诗歌的表现手法。他们的诗歌中关于山水等自然景物的描写大量增加,为谢灵运、谢朓等人的后来的山水诗创作起到了先导的作用。

陆机的《赴洛道中作》一诗是写赴洛阳途中所见的景物和自己的心情。诗中写到:“远游越山川,山川修且广。振策陟崇丘,安辔遵平莽。夕息抱影寐,朝徂衔思往。顿辔倚高岩,侧听悲风响。清露坠素辉,明月一何朗。抚枕不能寐,振衣独长想。”全诗借景抒情,曲折委婉,语句精炼而流畅,格调清丽凄清,形象鲜明,意蕴深远,韵味悠长。

后来葛洪著书,称赞陆机的文章说:“陆机的文章就像玄圃中积累的美玉,全都是夜光美玉,五条河喷吐流波,源泉却一样。他的文辞弘达美妙典雅周全,清新飘逸,也是一代的顶峰啊。”刘勰《文心雕龙·才略篇》评论陆机的诗文说:“陆机才欲窥深,辞务索广,故思能入巧,而不制繁。”(陆机的文学才华出众,在文辞上力求广博,所以他的文思巧妙,但用词不能控制过分繁缛的毛病。)明朝张溥更是讲陆机是:“北海(孔融)以后,一人而已”。

陆机的《文赋》值得高度重视,它是中国文学批评史上第一篇系统的创作专论,标志着古人对文学理论的认识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陆机结合自己的创作体验,对文学创作中的物、意、文三者的关系作了深入的考察,对文学创作中的酝酿、构思、技巧、感兴、灵感等一系列问题作了细致的论述,这些问题以前很少有人系统地论述过,陆机的这些观点都对后世产生了巨大影响。

他不但看到作品风格与作家个性有关,而且强调各种文体的风格特征,并一一具体阐明。“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碑披文以相质,诔缠绵而凄怆。铭博约而温润,箴顿挫而清壮。颂以彬蔚,论精微而朗畅。奏平彻以闲雅,说炜晔而谲诳。虽区分之在兹,亦禁邪而制放。要辞达而理举,故无取乎冗长。”翻译过来就是:“诗用以抒发感情,要辞华美感情细腻;赋用以铺陈事物。要条理清晰,语言清朗;碑用以刻记功德,务必文质相当;诔用以哀悼死者,情调应该缠绵凄怆;铭用以记载功劳,要言简意深,温和顺畅;箴用以讽谏得失,要抑杨顿挫,文理清壮;颂用以歌功倾德,从容舒缓,繁华彰;论用以评述是非功过,精辟缜密,语言流畅;奏对上陈叙事,平和透彻,得体适当;说明以论辨说理,奇诡诱人,辞彩有光;文体区分大致如此,共同要求禁止邪放。辞义畅达说理全面,但要切记不能冗长。”我们可以说,这里所讲的各种文体的特点,直到今天仍有其指导意义。

陆机还是位书法家,他的《平复帖》是中国古代存世最早的名人法书真迹,也是历史上第一件流传有序的法帖墨迹,有“法帖之祖”的美誉,被评为九大“镇国之宝”。

《平复帖》凡九行,上有宋徽宗赵佶泥金题签和“宣和”、“政和”二印。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内容只是陆机问候友人的平常手札。可惜距今已经一千七百多年,纸面损伤,有些字已分辩不出来了。

陆机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他在史学方面也有建树,著有《晋纪》四卷、《吴书》(未成)、《要览》、《洛阳记》一卷等。据唐代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记载,陆机还著有《画论》,在绘画方面也有自己的见解。

陆机的身世让人无限感慨。一代才子壮志未酬,死于非命,实在令人惋惜。

陆机身后三百余年,贞观年间,朝廷开修《晋书》,太宗皇帝李世民亲自为陆机写下史论“百代文宗,一人而已”,并高度肯定了他“廊庙蕴才,瑚琏标器”的政治才能。实事求是地讲,李世民的这个评价是高了些,但陆机也的确不是等闲之辈,只是在那个混乱不堪的时代里,他又能如何?

还是唐朝诗人胡曾的《华亭》一诗写得好啊:“陆机西没洛阳城,吴国春风草又青。惆怅月中千岁鹤,夜来犹为唳华亭。”

鹤唳华亭成为遥远的历史回响。